尤其如此。”徐文瀚点头道:“二位贤弟,岂不闻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至少在三五年之内,四弟必须沉得住气,耐得住寂寞才好。”
杨致木然道:“皇帝可谓煞费苦心!现在我才知道,今日一早严方带人出宫到底有何公干了。”
徐文瀚苦笑道:“皇上今日在刑部大狱言之凿凿,历数卫肃的赫赫战功,却自始至终没半个字说他无罪。卫肃纵然开释回府,此生也绝难再得自由,本就是意料中事。皇上今日一早便命内廷禁卫将军严方亲率一百名侍卫与二十名内侍出宫公干,你们以为还会去干什么?由此可见,昨夜皇上心中就已拿定了主意。杀不得也放不得,若不把整座大将军府划为牢狱,皇上怎生放心得下?我敢断言,根本无需皇上降旨处置,卫肃必然命不久矣!而且这一层皇上也必定想到了。”
秦空云骇然道:“大哥的意思是……?莫非担心皇上于心不甘,会暗中遣人毒杀卫肃?……你不是说皇上当众指天为誓,要与卫肃君臣偕老?君无戏言,皇上怎可失信于天下人?”
杨致冷冷道:“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这句话难道你没听说过吗?”
徐文瀚摇头道:“那倒不至于。皇上既然已经装了个大方,便不会再行那阴毒龌龊之事。事实上,皇上也无需如此。”
“皇上此番是有意做给天下人看的,那卫肃在短期内就不能死也死不得,否则不是皇上杀的也是皇上杀的,今日探狱之举便全无意义了。皇上深通驭下之道,卫肃追随皇上已数十年之久,骨子里乃是忠直之人,皇上实在太了解他了。卫肃久戍边塞苦寒之地,身患胃寒之症已有多年,饮食甚少以至骨瘦如柴。为皇上多年来四处征伐耿耿于怀,忧思深重乃至夜不能寐。寝食俱皆难安,怎会是长寿之人?”
“依卫肃的脾性,谋逆不成反而得皇上格外宽宥,于皇上有愧。非但未能扶助太子提前登基反而累他被废,于太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