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挡不住皇帝这个名头的诱惑!”
徐文瀚脸色沉重的道:“只要彻底翻脸就绝无退路,拥兵自立定会多几分胜算,这个道理并不难懂。皇上老谋深算又占据主动,双方实力悬殊显然易见。飞扬自小受卫肃忠君爱民的教诲,我相信他骨子里是极不情愿走到起兵叛夏这一步。飞扬也不会不明白,一旦南唐故地战乱再起,便是两败俱伤的死局。而大夏乃是前朝金城藩镇历经数十年杀伐征战而来,皇上断然不会做出容忍任何人名为大夏臣属、实则裂土割据的蠢事。在这一点上,我们无须怀疑皇上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和勇气。飞扬彻底投降的话,或可保得卫氏一族无虞。变相投降则绝不可行,即便能令皇上暂时妥协,也必将为日后埋下杀机。”
“然而,有一个关键的症结使飞扬很难下定决心彻底投降:皇上与飞扬之间业已丧失信任,飞扬对皇上尤甚。”
“站在飞扬的立场上来看,即使皇上暂且从权对卫肃从轻处置,对卫氏一族与飞扬本人仍是个沉重的打击。这且不论,此事过后皇上该如何安置卫氏父子?卫氏父子又该如何自处?谁敢担保皇上不会秋后算账?谁敢担保卫氏一族就此安枕无虞?万一有变,卫氏一族有何倚仗自保?就算皇上能强咽下这口气,在有生之年能容得下卫氏父子,谁敢保证后继之君也能?”
杨致冷笑道:“不错。古往今来,过桥抽板这种缺德破事做得最多、最利索、最有名的人,十个当中起码有九个是皇帝!”
徐文瀚忧心忡忡的道:“所以愚兄以为,如今之计只有由三弟出面,做个为双方具保的中间人了。”
杨致应道:“我考虑良久,也是这个意思。不过这对皇帝暗含威胁意味,不知他是否会买我的账,更不知飞扬是否信得过我。”
徐文瀚叹道:“一边是君臣翁婿,一边是金兰兄弟,小而言之为保卫氏一族安然无虞,大而言之为保大夏不陷入动荡,江浙万千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