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言,王爷确是少年睿智用心国事,诸位同僚亦是恪尽职守无片刻懈怠!仅方才开宴之前的少许功夫,向王爷呈送奏章的同僚竟然有八位之多!”
群臣闻言尽皆不以为然:就许你忙上忙下,难道我们就一定得像聋子瞎子似的干等着过年?
卫肃虽语带双关,但并非有意出言讥讽,只是想把话题引向王雨农。拿起一摞奏章望向王雨农,恭敬的道:“王相,王爷虽不胜酒力有所托付,我却不敢擅专。王相德高望重,辛苦您先行过目,再由我二人商酌处置,如何?”
王雨农只端坐不动,淡淡笑道:“太尉大人此言差矣!王爷对你信任有加,在座诸位俱可见证。奏章牵系政务国事,王爷身为监国皇子,我等臣子对其令谕岂可随便拂逆?何况这奏章之中老夫也自有份,那便更该避嫌了。于情于理,卫大人都无需谦让。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大家今日承王爷盛情齐聚一堂,倘若卫大人有何为难之处,诸位同僚正好也可当场商酌担待。”
老头儿不卑不亢软中带硬,对卫肃的尊崇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别扭,不着痕迹的把卫肃推向了群臣的对立面。杨致深知王雨农是万分之万的皇帝铁杆死忠,正因其心底无私才凛然生威,但并不与卫肃硬顶蛮干。莫非这就是所谓的斗争艺术?不愧是见多了风浪的老麻雀。
众人满心狐疑的喝了三杯枯酒之后,这场号称监国皇子的私人宴请,忽然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议政的朝会。有赵启当众吩咐在先,王雨农又把话说到了那个份上,也不容卫肃再行推辞谦让:“既是如此,我只好勉为其难了。”
几份奏章的内容大同小异,果然毫无悬念。
朝野上下人尽皆知,杨致平素与卫肃父子交谊匪浅,而太子倚为靠山的李氏却与他结有不可开解之仇。说他会真心倒向太子那一边,如果不是过于天真,就是走夜路摔坏脑袋了。此人虽是无官无职的“自由人”,但倍受皇帝宠信而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