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悲惨。令他郁闷的是,其中当然也包括了他那个傻鸟大舅子沈重。
卫肃根本没想到杨致眨眼间脑子里转了这许多念头,兴味盎然的接着往下说:“皇上育有四子,宁王与康王秉承了皇上的知兵好战,越王年幼尚未成人。当今太子乃是嫡出储君,克承大统本是天经地义。我也知道太子才智并不出众,但脾性温良宽和,若得一干贤臣良将尽心辅佐。做个承上启下的守成之君必然无虞。似贤侄这等年少有为的顶尖人才,又岂会平白埋没了?定会如鱼得水一展抱负,成为名垂青史的一代名臣典范!”
卫肃素以谦和谨慎、从不居功自傲而广受崇敬,虽然情绪有少许激动,一番宏论说将下来仍是字斟句酌,无一字直斥皇帝之非。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看来卫肃对于皇帝多年来不遗余力的扩张政策,心中的不满与怨气已不是存了一天两天了。杨致完全能够听得出来,除了穷兵黩武,卫肃对皇帝又多了一项“好大喜功”的指控。
或许因为有了直抒胸臆的机会说得入巷,或许因为可怜的一点酒精的作用,卫肃黝黑瘦削的脸颊一片潮红,眼里也闪烁着异样的神采。
卫肃这种难得一见的非常状态,居然令杨致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前世那些深受传销蛊惑毒害的死硬分子。不管卫肃发动政变是出于何种动机,还是什么名臣典范的狗屁大好前程,杨致都是半点兴趣也无。心下暗叹:卫肃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大奸似忠、满肚子阴谋诡计的无耻政客,更不像一个为了一己私欲而策动太子弑父篡逆的疯狂赌徒。如果是抓住了他一心为百姓苍生谋福祉的心理,受太子与皇后等人的蒙蔽和利用,那就太可悲了!
卫肃见杨致怔怔发愣,还以为已然说得他动了心。又自斟自饮了一满杯,极为诚挚的道:“我一生行事力求无愧于心,无论在世或是身后留下的是美名还是骂名,我已无暇多虑,是非曲直只待任由后人评说罢了。我若有半分私心或半字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