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十二月初三日同时向太子、四弟与耿大将军询问皇上的行程,太子的回复是皇上在路上偶感风寒需卧床静养,是以传下口谕,拟改变原先过庐州经南阳返回长安的安排,打算走亳州一线往中州暂行养病。四弟奉旨镇守金陵,耿大将军已亲率大军直抵吴越边境,二人关于皇上行程的回复与太子基本一致,勉强可以说得过去。皇上有二万人马护卫,绝无藏匿行迹的可能。我暗中嘱咐二弟动用秦氏之力打探皇上的消息,据说圣驾过了庐州才改道折向西北。”
杨致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如果太子所说属实的话,皇帝刚好是过了庐州才病倒的?”
徐文瀚摇头道:“如果太子所说一切属实,那倒也罢了。但问题在于,皇上为何早不病晚不病,为何要刚好过了庐州才病?为何突然病得如此沉重,以至于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就算真是如此,沿途到哪儿停留不能养病,为何非要绕道中州?依现下情势来看,庐州实在是皇上病倒的最佳地点啊!”
杨致悚然道:“我接到你的密信,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宁王在捣鬼,看来倒是冤枉他了。不是宁王,而是太子!他选在庐州改道,可收一箭三雕之效!一是四弟与耿进既找不到出兵护驾的理由,又一时半刻鞭长莫及。二是万一中途徒生变故,随州至南阳相距不远,宁王若以救驾为名悍然出兵,两日之内便可到达。三是故意延长路程,借以拖延时间!”
徐文瀚缓缓点头道:“在皇上御驾亲征之前,太子便早已意识到储君地位岌岌可危。太子久理民政,在军中素无根基,领兵征战也非其所长。而要将忠于皇上的诸多将领收为己用,不但会招来皇上猜忌,也非旦夕之功可以奏效。此番灭唐之战,太子表现平平毫无建树,连个挂名的配相傀儡都算不上,让皇上再度大为失望。若这样跟随皇上回到长安,他担心一旦被废就永无翻身之日,所以才不惜铤而走险,试图弑君杀父提前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