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半晌,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我饿了,你们呢?”
次日一早,杨致尚未出门,就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
来人大约四十多岁年纪,白衣纶巾面目清俊,浑身透着飘然出尘的儒雅雍容,只带了两个青衣小帽的仆从。一见面便躬身行了一礼:“鄙人听闻公子驾临济南府,今日特地前来拜望。”
杨致登时颇感迷惑:他可以万分之万的肯定,与来人素不相识从未谋面。而来人神情淡定,见面行礼之时没有半分犹豫,虽只含糊以“鄙人”与“公子”相称,但他显然是认识自己的,绝对不像认错人的样子。这人是谁?为什么会找上门来?
应付着还了一礼,问道:“先生言重了。请问先生是……?”
来人恭谨的答道:“鄙人姓李名子宽,现下愧居济南知府之位。”
李子宽?他就是济南知府李子宽?杨致在长安便与朝中众臣极少交往,对地方官员就更是满眼抓瞎了。他抵达济南还不到三日,只粗略听说李子宽在任多年官声尚可,虽对其为人与背景一无所知,暂且抛开忠奸不论,但早已认定这个济南知府是个十分厉害的角色。
大夏王朝正处于艰苦创业的上升时期,皇帝精明过人,对内十分注意维护民心,吏治较为清明。皇帝手下的官儿不好做,李子宽能做到守牧一方的地方大员,已经可以证明此人的能力。大夏受疆域限制,二十余年来只有山东享有通商海外的地利。因其中蕴含利益巨大,而皇帝又长期有心无力,从而导致山东一地暗流汹涌,情势错综复杂。李子宽任济南知府多年,不但把山东治理得四平八稳,居然还官声不坏,足见其周旋在诸方势力之间是游刃有余。
李子宽今日主动上门拜访,令杨致更加坚信了自己对他的判断。
杨致本就在犹豫,是否该向当地官府公然通报身份。经历野店斩鬼与七喜刺杀二事后,杨致便已意识到,他到山东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