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他的教子课程,阴笑道:“为人君者,有些事只能说不能做,有些事只能做不能说,视怎生对自己最为有利随机而定。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的另一种说法,便是为求目的不择手段!朕时常鼓励臣子,说是一切为了大夏。可你凭什么让人家一切为了大夏?难道他就不能为了北燕,为了南楚?甚至是为了他自己?其实这句话是专为朕与你父子二人而设!”
“杨致现下绝无二心,而朕也非常欣赏看重他的才干。既是如此,我大夏为何不能容他?朕又为何不能用他?但此人犹如国之利刃,日后非在紧要关头,朕轻易不会用他。平时只要君臣相安,那便大家都好过。”
敛起笑容正色道:“今日这般父子君臣奏对,只要你走出这扇门,朕便不会认账。朕话已至此,该当如何处置,想必你已心中有数。此事过后,你对杨致不必顾忌太多,该如何相待便如何相待,朕自然会慢慢料理这厮。欲得杨致者断非只有朕一人,朕不想让其他人跟他夹缠不清,必须让他自立门户。这几日你先差人去寻一处合适的府邸,朕要赏他。记住:不要怕花了银子,府邸规制必须不逊长安城内任何王侯!”
赵恒除了诚惶诚恐连连点头之外,哪儿敢去接口?皇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从今往后连你在内,任何人都别想打杨致的主意,只有我皇帝才有资格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