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猜忌攻捍,就会狗咬狗斗得更凶。可惜,可惜!”
“这么说倒是我坏了大夏与你的好事了?”黑衣女子缓缓闭上眼睛,虚弱的道:“我累了。”
黑衣女子始终对杨致的问题避而不答,她重伤未愈,杨致也不好多加追问。夜幕降临后,大漠的晚风颇有凉意,黑衣女子不由自主的缩成一团。杨致脱下袍子轻轻为她盖上,捡些干草枯枝准备生火取暖。
“不要生火。”黑衣女子轻声道:“火光和孤烟在茫茫大漠中极为刺眼。若把突厥人和狼群引来,我死不足惜,就怕会成为你的累赘。”
“我知道。——原来你没睡着啊!”杨致仍然固执的燃起了火堆:“大漠之中风寒夜冷,不生火我倒没什么,如果你熬不过这一晚,那就必死无疑。你最好解散发髻,把我的袍子穿上裹紧些,尽量不要露出里面的衣裳。狼群怕火,未必就会那么巧。万一把突厥人引来,我会说突厥话,要蒙混过去或许不难。再说要有追兵的话,也早该来了。”
拿出水囊和干粮坐到她身边道:“我也不知道还要几天才能走出大漠,你想要撑下去,就一定要吃东西。”
黑衣女子不再言语,只默默的跟杨致一起饮水进食。第二天一早启程时,二人除了共乘一骑别无他法。既然黑衣女子并非迂腐之人,杨致也懒得过多解释,径自抱了她上马拥在身前。二人晓行夜宿,直往东南而行。黑衣女子一路上从不回头,也极少开口说话。虽沉默少语却十分细心,一路上事事处处都为杨致着想,唯恐给他多添麻烦。杨致向来心境恬淡,性情古怪的人他见得多了,心想她爱说不说,也不以为奇。一路上不管是遇到突厥人还是汉人,只要有人问起,都推说是他身患重病的妹妹。
由于担心黑衣女子伤口崩裂,杨致并不策马疾行,直走了六天才到达北燕边塞额仁。从额仁越过长城便是北燕腹地,出了净州直往西南便可回到长安了,杨致的大漠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