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哪里痛啊。
教室外已经在号集了,我只好把手盖在椅子的血迹上,另一只手扶着凳子,惨白着脸出去集合。
我是得了什么绝症了吧?流了那么多血,我要死了吧?越想越伤心,肝肠寸断,我才那么小,就要死了。
憋得眼睛红红的。
老师走到前头迎队,兰仲文回到队伍中搬起另一端的椅子,看见我眼圈红红的,吓了一跳,“九九你怎么了?”
我苦着脸,“兰仲文,我要死了。”
他早忘了情书的梗,担忧的问,“你怎么要死了啊?”
我偷偷把手移开让他看椅子上的血迹,“你看,我流了好多血,我要死了。”
兰仲文大惊失色,“你哪里受伤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屁股,流了好多血,可是不会痛。”我不知道怎么形容现下凄苦的心情,只觉得山崩地裂,心如死灰。
“九九,你先把椅子放下,我去跟老师说,你在这里等我。”说完冲到队伍前端跟老师说了几句,指着我,脸色焦虑担忧。
我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看见老师点了点头,他就跑了回来,搬起椅子,“九九我帮你请假了,你去教室拿书包,我送你回家。”
取了单车,我坐在他臂中的横梁上,回家的路上,心情沉重如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