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荣上下打量着他,嘻嘻笑道:“咬舌?自缢?还是切腹?!”
想起这流寇威胁过的事情,就是自己死了也不会安生,玉伽咬着牙脸色苍白,久久没有吭出一声。
林晚荣不屑的抬抬手:“难道人在你眼里都是禽兽?懒得和你说了!现在有一张行军床,还有宽阔的草地,你要睡在哪里?!”
“我哪里都不睡,我有自己的马车——”玉伽愤怒道。
“马车?!”林晚荣哼了声,从怀里摸出把金色的弯刀,却是捆绑玉伽时自她手上刮来的。他拿那金光闪闪的刀锋在突厥少女脸上微微比划了两下,冷冷道:“忘了告诉你,玉伽小姐。你的马车被我受伤的弟兄征用了。”
见他拿着金刀在自己面前比划,笑得极其猥琐,玉伽气得脸色发白:“把金刀还给我。你——你这野蛮的大华人!”
“野蛮?!我比突厥人还野蛮吗?!”林晚荣嘿嘿一笑,刷的一声金刀扬起,那锋利的刀锋切断玉伽耳边的一丝秀发,凌厉无比:“趁着我心情好再问一遍,玉伽小姐,你睡草地还是睡床?!如果你不回答,今晚你就睡在马背上!”
“你以为玉伽会怕你吗?!”突厥少女瞪着他,咬牙道:“我睡床!”
“咦,眼光挺不错嘛,知道这床是我睡过的!那好,一起睡,一起睡!”流寇话音未落,突厥少女便失神大惊:“我不睡男人的床,我,我睡草地!”
林晚荣哈哈笑道:“难得你这么体贴,还有些阶下囚的觉悟。好吧,这草地归你了。真是的,从来没见过女孩子主动要求睡草地的,想不答应都难啊!”
这个人到底是大华的英雄,还是大华的无赖?!被他逼得忍无可忍,玉伽顿时心神恍惚。这几曰的接触交锋以来,最初由她独占上风,到后来两人战平,再往后,却是大华流寇占了主动。这个黑脸流寇似乎是遇弱不弱,遇强更强,叫人难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