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着是问她，可语气又像是在问照片里的人——

“丫头，你说她看着我哭，是不是在埋怨我？她是不是想让我去陪她——”

“爷爷。”敖文琦惊叫，心脏蓦地狂跳一下，背脊莫名其妙的渗出一层冷汗，赶紧安抚老爷子：“爷爷，您别胡思乱想，您要是想奶奶了，我们明天就去墓地，我陪你去看她好不好？”

“恩，是该去看看她了……”老爷子深深看着照片，喃喃低语。

敖文琦站起来，将放在茶几上的牛奶递到老爷子的面前，转移他低落的情绪，柔声说道：“来，爷爷，把牛奶喝了好好睡一觉，然后我们明天去看奶奶。”

老爷子轻叹一声，这才恋恋不舍的将手里的相框放到敖文琦摊开的小手里，然后接过她另一只小手里的牛奶，轻轻点头：“恩。”

温热的牛奶，浓香四溢，老爷子微微扬头，一口气喝尽——

敖文琦从爷爷手中将喝空的牛奶杯接过来放在茶几上，然后推着爷爷到床边，将爷爷扶到床上，让他舒舒服服的躺下。

一切弄好之后，敖文琦将床头的壁灯光线调暗，然后准备离开——

“文丫头。”才刚转身，就听见老爷子的轻唤。

“恩，爷爷，我在。”敖文琦立刻回身，坐在爷爷的床边，乖巧的答应着。

“还记得你答应过爷爷一个条件吗？”老爷子双眼黯淡，似是非常疲倦，有气无力的问道。

“记得。”敖文琦重重点头，上次爷爷说要听外婆的故事就必须答应他一个条件，她记得，一直记得自己的承诺。

老爷子拉住她的小手，定定的看着她，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严肃——

“孩子，爷爷要你答应今后不离不弃的陪伴在那小子的身边，不管他以后犯了什么错，你都别急着判他死刑，你得给他一次认错赎罪的机会，行不行？”

静静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