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允按了按眉心,一本正经道。
谢清欢微笑道:“看你这么清醒,我就放心了。”
“所以,你是担心我气昏头吗?”路子允反问。
“阿七,适当的吃醋是不错的调剂品。不过,”谢清欢淡淡道,“兄妹就是兄妹,爱人就是爱人,永远都不能混为一谈的。”
路子允轻笑一声,唇角轻轻勾起:“那你觉得,我与格雷之间,谁会赢下这一局?”
“说起来,你跟格雷这事儿我还没太弄明白,这一战并非必须为之。再说,何为赢?何为输?”谢清欢顺了顺思路。路家的根基在华国,家族体系健全,继承人储备充足,发展势头良好,说是八方来财也不为过。反观远在欧洲的黑道势力,就如同鸡肋。
而道格拉斯家则稳稳扎根于欧洲,家族之中奇葩辈出,但显然,直到格雷这一代,也没有人将手伸到华国去试图动摇路家的根基。
若说是为了她,这就更有意思了,这事儿如今,跟她似乎已经全然没有关系了。
就连玛格丽特之死,除了道格拉斯家少数人,旁的人也不会知道这其中有她一分力吧。
“雁归,你不懂。”若说先前路子允只是心下稍安,此刻则明显是有些愉悦了。这是他自谢清欢从T市被带走之后首次开怀,路小心等人也都松了口气。
“什么?”谢清欢微微皱眉。
“男人的血性与独占欲。”路子允现在可以肯定,谢清欢跟任西东的那一段必然是稀松寻常的。在路家,是没有女人如衣服这种说法的,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法保护,那还是男人吗?
夺妻之恨可是跟杀父之仇并列不共戴天之深仇大恨的。别说是多妻了,就算是觊觎也不行。
谢清欢默然,随即岔开这个话题,两人随意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以格雷的性格,路子允恐怕是没有什么筹码可以用来谈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