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欢揉了揉有点儿僵硬的脸,对于努力了半小时的成果很是满意,原本她还仔细揣摩了歇斯底里的暴怒,打算给季卓阳展示一下的,但看他那受到惊吓的废柴样,想想还是作罢。
正巧这时候天近中午,唐非在一片困顿之中晕乎乎忙完了上午的工作——熟悉唐挚的工作范围,迫不及待地过来接谢清欢去看唐挚。
季卓阳安排了谢清欢下午继续练车,中午这点儿时间自由活动,见唐非来接,也就摆手让她走了。
谢清欢前脚刚走,后脚季卓阳就掀桌子了,叫过windy:“刚刚发生了什么?欢欢怎么那副表情?”
windy面对季卓阳的怒火,一点儿也没含糊:“欢欢从放映厅里出来,就是这个表情了。”
季卓阳闻言微微一愣:“搞什么,看个文艺片也能吓到?”
“文艺片?”windy也愣了,“可是,放映厅里放的是恐怖片啊。”
“负责放映厅那个小助理是新招来的吧?”季卓阳按了按眉心,他给谢清欢接洽了一部戏,是写实风的文艺片,这样的片子向来叫好不叫座,但容易得到高端的肯定。谢清欢的演技算是不错的了,《山河》之后名气必然也会大涨,缺的就只是这样一个肯定。所以才叫她看文艺片,让她对于片子中那种残酷的美丽有个心理准备。
谁知道新招来的小助理这么不会办事,季卓阳愤愤道:“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让他滚蛋!”
Windy虚应了一声,灰溜溜地转身出去——她记得她将片子交给小助理的时候,确实是文艺片,怎么放出来就变成恐怖片了?还有就是,欢欢脸上的惊恐表情也太用力了吧?就好像面膜裂了一样……
谢清欢跟唐非去了医院,隔着玻璃看向病房内的唐挚,床侧的心电图起伏有些弱,但还算平稳。
“姐姐,”唐非昨晚靠着谢清欢断断续续地睡着,但因为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