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低下头,诚恳地认错道:“哥哥,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别给我只知道认错!”唐挚哼了一声,“转头就明知故犯。”
“我知道了。”唐非乖乖地点头,如同好揉捏的小白兔似的。
谢清欢淡淡笑道:“二少的身体确实弱了些,年轻人便是伤心失意心怀愧疚,也该有些分寸才是,让地下的长辈不安心就是不孝了。”
唐非悄悄瞥她一眼,迅速撤回视线,眼睛滴溜溜一转,讷讷道:“妈,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了。”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谢清欢几不可闻地一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唐非微微一震,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握住那只手,而后伸出另一只手,两只手拢住她的手,如同捧着价值连城的珍宝一样珍而重之。
谢清欢维持着端坐的姿势,心情有些复杂,这样一种被信赖被依靠的感觉,她并不陌生,但被一个内心受过创伤神智昏蒙的孩子这样对待,她并不觉得欣慰,反而有一种难言的酸楚。
“别动。”唐挚轻声道,并不是强硬的命令,而是一种温和的恳求,“让他握一会儿吧。这几年,他从未安心,也不曾开怀,活着对他而言更像是折磨。”
谢清欢静静听着,这时候唐非的头悄悄的轻轻地搁在了她的肩膀上,像是漂泊许久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他轻轻合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形成一个扇形,不动声色地遮掩着泛青的眼圈。
唐挚看他这样样子,神色平静地挪开视线,从兜里摸出一支烟,却不点着,就那么叼在嘴里。
谢清欢并不喜欢与人靠得太近,但唐非靠在她的肩上,她也并没有觉得有一丝不适。
唐挚沉默片刻,才郑重地吐出两个字:“谢谢。”
谢清欢摇了摇头:“客气了。”
唐挚看一眼她的神情,由是知道这是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