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觉出去,安好起身走到窗前,她的病房在底层,隔着玻璃窗看着陆觉离开的背影,她嘴角勾起一抹欣慰和感激的笑意。
不过是个小发烧,他却如此的上心。
他对她,宠到了云端。
便是如此,却越发的愧疚,关于那些尘封不堪的往事,总有一天要和他说清楚。
外面传来敲门声,安好以为是护士喊了请进。
进来的却是白天的婗阿姨,手里提着一个果篮。
“安妮啊,拿你们那么多钱我真是不好意思,所以给你送了个果篮来。——咦,你先生呢?”
“哦,他下楼去买水果了。”
“哎呀我就该早点过来,你身体好点了吗?”
“谢谢你阿姨,好多了。”
“果篮我给你放这,我还得去照顾我哥哥呢,也在这医院住着。”
“阿姨不用的,我们自己会买水果的。”安好这个人不大懂得推辞,但是也知道不好意思收人家的果篮。
那阿姨却热情的很:“要的要的,不然我心里也不安,你说我就给你削了给苹果那么点时间,就给我500,要不是我哥哥生病急着用钱,我是真的不好意思拿你们那么多钱的。”
“那……谢谢阿姨了,祝你哥哥早日康复。”
安好是真心祝福,对方却留下眼泪来。
安好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有些无措:“阿姨,你怎么了?”
婗阿姨抹了把泪,戚戚然道:“晚期了,胃癌,好是好不起来了,就是能活一天是一天,家里头有个女儿要念书,老婆知道他生病后就和人跑了。他说想看到女儿的高考成绩再闭上眼睛,所以我就砸锅卖铁的让他撑着呢,还有两个月,我都不知道他撑不撑得住。”
婗阿姨说着伤心的不住抹泪,安好心里也酸酸的,可怜天下父母心,努力活着只是想看到女儿的高考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