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喝他递过来的牛奶,也没有说话。
脚踝却被她抓着,不容许她收回。
他半蹲在地上,神色专注的冰敷着她扭伤的关节。
扭的不重,却也不轻,有些微微的腹中,他的眉心拧着。
动作很轻,很细腻。
这样偶尔的温柔,曾经他也会给。
那段无爱的婚姻里,有时候他也会心血来潮的给她送一枝花,偶尔她吃饭的时候嘴角沾了酱他也会细心的帮她擦干净。
安好曾经以为这些偶尔的温柔或许就是爱情。
直到那天……
她深深闭上眼,破碎挡风玻璃里并排坐着的一双男女。
医院里护士和医生的话。
杨琪琪送来的离婚协议书。
打电话给他电话那别人对他说“恭喜你秦总,柳浅回来了你们好事近了吧”的声音。
那些小心翼翼尘封起来的记忆,决堤涌出的那一刻,安好才知道,大概就算她努力三十年,也无法抹平那道深深的伤痕。
她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想起这些的时候,不会再让自己泪流满面。
只是,泪没落下,眼眶还是红了。
深呼吸一口,看着半跪在脚边的那个人,她开口:“秦昊,你到底想怎么样。”
疼痛从心底滋生,怒气在四肢百骸间蔓延,她是极力压制着,才能让自己冷静的和他对话。
他抬起头来。
手却依旧还是来回揉捏在她的关节处,她抽脚,他握的更紧。
一双漆黑的眸子,落在安好的脸上,安好对上那双眼睛,这种对峙持续了一分钟左右,他终于开了口。
“我说过,是你自己回来的。”
“我回来是来工作的。”
他却不以为意:“所以,工作还结束,你难道就要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