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激动,他感觉到全身都不对劲,莫名其妙地从心口涌出来,不断向外扩散到四肢百骸,甚至是每一寸肌肤皮肉都感受到的疼痛。
……
周奉严回京的那天,是十二月底,京城下了一场小雪。
秦长安早早地就在京城以前师父住过的下榻别院等候,身披橘色斗篷,周遭滚着一圈白色绒毛,头发挽成寻常人家少妇的样式,只用几只素雅的金钗固定住,双手交握在小腹前,望向京城的城门方向。
“娘娘,您不如到屋子里去等吧,外面太冷了。”翡翠站在她的身侧,撑着一把红色的大伞,细碎的雪花从阴沉的天际飘下来,撒在伞面,很快融化成水珠。
“我不觉得冷。”她微微一笑,过去她有些怕冷,屋子里总是要搁着两个暖炉,抑或习惯了身边能有一个人形暖炉,才能一觉到天亮。
但奇怪的是,生完龙凤胎,做完月子后,今年的冬天比往年还要更冷些,她却不再觉得冬日难熬,甚至不必把自己包裹成粽子,也能觉得满满当当的血气在体内流窜。明明她因为诺敏铁了心离开,心口受伤,元气大伤,但身子复原的速度,远超自己的想象。
此刻在飘雪,她站了小半个时辰,但手脚依旧是温暖的,学医多年,她绝不会肤浅地认为是自己在宫里月子做得太好,身体就有了这么惊人的变化。
她已经是第二胎了,对于生孩子的经验,怎么也比第一胎来的丰富,因此,思前想后,都觉得跟转生咒有关……当然,还有一件事,也颇为古怪。
她佩戴在脖子里的驭灵珠,原本是浅白的颜色,但有一回沐浴过后,她坐在镜子前梳头的时候,不经意发现,珠子变成了金色,闪烁着淡淡的烛光,宛若一颗金珍珠。
或许是因为诺敏曾经占据了她的身体,那短短七八天,一具身体,却同时容纳着两个不同的神魂。若是其他人,自己的魂魄被驱逐之后,根本无法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