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公道?”
龙奕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了口,眼底早已被阴霾覆盖,整个人犹如老了好几岁。“纯皇叔年轻的时候,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如今年纪大了,才不愿掺和政务。他本性不正直,贪图享乐,自私自利,又如何愿意管这些?再者,上次康伯府逼宫,正是靖王带领纯皇叔的九万守城兵一路南下,这样的人,不想到拥兵自重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非要选一方,朕不认为他会选朕,而舍弃靖王。当初靖王卖了个人情给他,才让一个民女所生的小儿子被震册封为世子,他不插足让朕的处境雪上加霜,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袖手旁观罢,放任我们相争罢了。”
“难道皇上真打算——”常辉哽咽着,已然说不下去了,事实上,他身为一个下人,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靖王攻城,用最强悍的方式逼宫,那么,皇帝很可能无法全身而退,而宫里的这些太监宫女,更可能为皇帝陪葬。
如果靖王不攻城,是因为得了皇帝的圣旨而成为新一任国君,那么,不但皇上可以当太上皇,宫里的这几百下人也能苟延残喘。
“下去吧。”不想再听,皇帝挥挥手,望向半开的窗户,再度恢复了沉默。
晚上的雪变小了些,但还是陆陆续续一直停不下来,天边的弯月细细长长,周遭却几乎看不到星星,一派孤单寂寥的景色。
……
又回到了靖王府,他们离开,不过才短短半个月而已。
在天黑之前,芙蓉园已经打扫干净,毕竟下人都有了默契,王爷必然是跟王妃同屋而睡,大小家具几乎不用动,全在原来的位置。
走的时候,秦长安很清楚,他们绝不会就这么跟过街老鼠一样被皇帝驱逐出去,就会跟大部分的皇子一般老死在异乡,因此大件的东西没有卖掉一件,全都留着,本就是一场好戏罢了,何苦搬来搬去折腾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