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已经没几天可活的人,她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我虽然是个女人,但算账的时候,绝不会手软。”她朝着慎行摊开手,接过慎行的一把匕首,一步步朝着康达走入,慎行用力按住康达,不让他反抗,但显然康达年纪大了,又因为沉迷药物而不堪一击,根本无力反击。
她言笑晏晏地出手,匕首没入他的灰色囚服之内,他双眼暴突,钻心的痛楚犹如浪潮般将他吞噬,康达依旧不敢置信,这女人竟然在天牢里对自己下手。
“这一刀,是为了滁州大宅院几十个孩子的性命,你把他们当成是畜生看待,只希望牺牲无辜者的性命,促成你的一己私欲。”
康达大为震惊,痛的冷汗淋漓,但此刻,他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小瞧这个年轻女子。“你……你怎么知道?”
她眼底的笑意薄了几分,紧握匕首,又是往前一送,当她一寸寸地从康达的身体里抽出匕首的时候,几滴鲜血溅出来,在她雪白的手背上绽放了几多红梅。
“这一刀,是为了我娘。”
康达的身子摇摇欲坠,神智不清,险些翻了白眼,就这么昏过去,但他却又不甘心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在一个女人手里,更何况,那些陈年旧事,知道的人寥寥无几,为什么一个北漠郡主却知道的这么清楚?!
“忘了告诉你,你一直派人追捕的那个妇人,是我娘。不过,我娘不是药人,她炼到一半就跟药性起了反应,哪怕你日夜饮用她的血,也是于事无补。”
此言一出,康达瞪大了眼睛,怒急攻心,喉咙一阵腥甜,忍不住吐出一大口鲜血。
秦长安用唯有两人才能听清楚的低微嗓音,缓缓说道,一字一句都能让康达听的清楚。“你找了几十年,终其一生想要找到延年益寿、长生不老、无病无痛的方法,终究失败了。其实,这世上的确是有药人,而那个药人,就是我。”
一个个冲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