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萧元夏一家子的事情早已被她抛之脑后,看着黄金架子上精神奕奕的灵隼,以及在桌角下趴着打盹的虎头,心情就松懈下来。
她的双脚踩在白虎厚实柔软发亮的皮毛上,一下一下踩踏着,它却眼睛都不睁,任由主人这般戏弄,反而发出大猫熟睡的呼噜声。
龙厉刚从地道上来,见到的就是秦长安这幅悠闲自在、自得其乐的模样,他等两个婢女走后,才来到秦长安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她终于感受到那一道紧迫逼人的视线,抬头看向他。
他弯下腰,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起,眼神细细地描摹着她的容貌。这段时日的伙食还不错,那张小脸此刻透出一股光泽,修长手指在她的下巴来回地摸索着,质疑地问道。“最近身体可有不适?”
她直直地盯着他,拉下他的大手,回以一笑。“今天饭桶也回来了,我这个王妃正打算什么事都不做,当靖王府的米虫,无事一身轻,我的身体能养的不好吗?”
他神色一柔,那一抹眼底的阴沉飞快闪过,两人的衣袍相擦,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他坐了下来,将她的小手轻轻地握着,掌心相贴。
“跟你生母说过怀胎一事了吗?”
“我打算过阵子,再跟她说。自从上回在她西厢抓了个刺客,虽然对她说是偷窃的毛贼,但我总觉得她似乎有所察觉。我更担心她又跟二十年前一样,生怕自己牵累了家人,而突然消失,再去过那种孑然一身的流浪生活。”
他细细抚摸着她的手骨,带着淡淡的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丝丝凉薄。
“西厢有侍卫来回巡逻,安全不成问题。况且,康伯府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他确定了曾经抓捕了二十年的人就在靖王府,反而不会仓促出手。当年罗象努力了十多年还是以失败告终,而康达暂时还没有找到比罗象更擅长的大夫,以他的性子,他会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