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婉容招了。
不知是秦长安的那一巴掌扇醒了她,抑或是心中老母亲的重量险胜那个高高在上风度不凡的四皇子,她最终坦诚,冒充宫女进了郡主府,是受萧元夏的指示。
“那日你真有口信要传给我吗?还是只是障眼法?”秦长安目光犀利,冷幽地逼问。
陶婉容缓缓摇了摇头。“口信没有实质内容,殿下或许早已预料到郡主不会在出嫁前再生是非,所以跟奴婢说,郡主一旦严词拒绝,就是奴婢不得不使出点穴本事的时候……”
萧元夏的想法,秦长安一点就通,她若是顾着以前的情分,出嫁前难免心思动摇,那么陶婉容就会说服她,放弃这一段天降姻缘,指望她主动配合萧元夏的计划;若是她心无旁骛,不想回头,连听陶婉容的“口信”都不愿意,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所以,才会把她掳走,闹出这么一套乌龙事件。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一道气定神闲的清滑嗓音,从门口传来。
一见到那红色衣袍,陶婉容就开始瑟瑟发抖,不停地缩着双足,明明那个男人非但不凶恶丑陋,甚至比她心里的四皇子还要俊美,但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无情,好似一座巨山,压得人粉身碎骨。
龙厉的声音飘到空中,传到陶婉容的耳朵里,宛若一道催命符,令她很快想起他说过的筋骨尽碎的惨烈刑罚,万念俱灰之际,她仓皇失措地爬到秦长安的脚边,她仰着灰扑扑的脸蛋,大眼内溢出泪光。
“郡主,您行行好,您也知道奴婢还有个年迈的娘亲——”
“这会儿才想起你的老母了?一厢情愿,以为什么人都能风花雪月,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你不是乐在其中吗?怎么不想想怎么保住你的心上人了?”龙厉冷哼一声,抢在秦长安表态前开口,话音刚落,身后的护卫已经搬来了两把雕花红木椅子,上头还摆着软垫,想得极为周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