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释然,轻松……这些情愫交织着,在他胸臆间游走,他只得承认,这就是感同身受,这就是爱屋及乌,这就是——沉沦,该死的无可救药的沉沦。
翌日。
“宫里来传人了,金雁王朝的使者要见我。”秦长安听到门边的熟悉步伐,眼神沉寂,望向铜镜里的自己,翡翠替她梳好了发髻,正在挑选点缀的饰品。
龙厉挥挥手,示意翡翠下去,翡翠见秦长安也首肯了,这才退了出去。
“何必多此一举?我还得给他们验明正身不成?”她淡淡地问,没有转身回头,目光依旧锁住铜镜,看着龙厉越走越近。
他压下颀长身子,长臂一伸,迅疾地扫了眼,挑了一支鎏金白玉发钗,对着镜子比照了下,觉得满意了,才替她插入发簪内。
“不过就是走个过场,如若不这么严谨复杂,摆出大国的架势,北漠人肯定会试着钻空子。”
她还是心情不好,微微蹙眉,见他神色不变,兴致盎然地给她挑耳坠子,闷闷地问。“既然只是走个过场,何必打扮的明艳照人?”
“你不是很好奇,北漠皇帝一定会怀疑为何是你中选了对吗?反正本王的名声不怎么样,故事编的越离奇,他们越会深信不疑。”
“什么故事?我该不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北漠皇帝见了你却只字不提,可见他不想动摇你,免得你寻死觅活,不肯出嫁。”
她斜了他一眼:“还不跟我说实话!”
龙厉似笑非笑地说:“我让其中一个使者在觐见北漠皇帝后,故意被灌醉,在回去的路上假装醉酒,抱怨此次的差事,顺便自然而然地透露本王的一些事。果然,服侍他的宫女是北漠皇帝派来的,她再把这些话原封不动地传过去,不就成了?”
秦长安紧追不舍,龙厉才道出真相——靖王用妖法取了一个命格奇特的少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