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跟其他门派的对立,因此而更不可缓和,师父的那张嘴,总是招来灾祸——”白银若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你也别怪他,守住太多秘密,对于一个人而言,往往是很痛苦的。他能感应到将来的风云变化,有好事,也有坏事,是说还是不说,他必定内心有一番不小的波动。甚至,就算他说了,又有多少人相信?若不信,那些人没有防范,坏事还是会发生,若信了,恐怕你师父也就成为众人眼中的妖魔了。”
“郡主,您怎么知道?!”白银悚然一惊,秦长安没问过她门派的事,几年下来,对她是绝对的信任,但她清楚师父的名号一旦报出来,任何人都会把她也当成是怪物看,绝不可能跟郡主一样平心静气地善待她。
“我对江湖事没太大兴趣,否则,单凭你的两句话,就能猜出你的师父是谁了。”她微微一笑,俏脸上满是漫不经心。“不管江湖把他形容的多么可怕,其实真正让人畏惧的并非是你师父的异能,而是人对未知本来就极为恐惧。而我相信你说的,他能把一个孤儿抚养长大,就不能是大奸大恶之人。”
“郡主,可惜不是谁都能跟您一样,把事情想得这么通透的。否则,我们当年也不会被几个门派联合起来追杀,险些被灭了门派。”白银回忆往事的时候,那张平淡无奇的素净脸上,还是浮现了习武之人与生俱来的杀气。
“你师父一定预见了会有这一天,他做了什么?”
“我真不知道师父做了什么,但我只知道那一个晚上折损了三十多个师兄弟,他如今很少说话了,元宵夜我回去的时候,他不知何时开始闭关修炼了,谁也不见。”
“这样也好。”秦长安点头,没再穷追不舍。
翻身下马,她正要跨入郡主府的门槛,听到远处疾驰而来的马蹄声,转身一看,坐在高头大马上的男人,正是龙厉。
他骑在马背上,垂眸斜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