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再怎么晚婚,也不过二十六岁而已。”萧儒记性很好。
秦长安心如明镜,脸上有笑,镇定自如,不着痕迹地打太极。“皇上,长安认为陈太傅是朝中才华横溢的青年才俊,若他想娶,皇城的大家闺秀可不是大排长龙吗?”
陈子友这才将眸光看向她,但只是一瞬间,很快又维持了原本的坐姿。
“长安,朕早先说过,一旦有合适的人选,必当要给你选一个可靠的郡马。就连公主找驸马,朕都没这么上心。而且,朕把情蛊的事跟陈太傅说过了,当初你突然找了个后院人,也是别无选择。陈太傅宰相肚里能撑船,完全不若那些凡夫俗子目光短浅,他慧眼如炬,颇为欣赏长安你——”皇帝有意无意地多看了秦长安两眼,发现她并无任何娇羞之色,也并无任何慌乱眼神,泰然处之,淡然自如,但说真的,自如的过了头。
他丢出一大堆话,都觉得秦长安像是个在听别人的事,置身事外,连他都说的意兴阑珊,说不下去了。
“能得到陈太傅的欣赏,与有荣焉。”她依旧四两拨千斤,就是不上皇帝的船,眼底的笑容不达眼底。“说到底,我们都在宫里任职,各司其责,相处融洽,我早就把太傅当成同仁看待。”
这话说的再委婉,在场的皇帝萧儒和陈子友全都听明白了,陈子友眼神黯然几分,但脸上并无太多风云变化,只是刚才颧骨上的那片红晕,渐渐消退,最终无迹可寻。
“长安,朕上回的确不应该把话说得太绝,如果你因为孩子的关系,而不忍驱赶你的后院人,无妨,朕替你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梁尚书跟朕提过一回,虽然明遥曾是罪臣之子,但明家的事过去这么久,他既然又是个饱读诗书的,梁尚书愿意当他的保人,恳请朕给明遥一次机会。朕求才若渴,可以网开一面,让他入朝当官。只要他不学他那个贪污渎职的爹,自然可以拥有一片大好前程,这样,你也不必对他太过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