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真实的满足感。隐藏在他眉宇之间的戾气,不知不觉化开几分,更是俊美无双,充满阴郁的美感。
“下来,回屋休息。”他朝她伸出手。
“我还不困。”解蛊后的两个人都很虚弱,但她脑子清醒,并无任何睡意。
“本王说你困了就困了。”龙厉语气强势,玉器般好看的手并未收回。
秦长安缓缓地下了树,一挑眉。“我虽然经手很多病人,却是第一次挖掉一人的心头肉,本该要多修养的,但鄂婆婆只给我们三天时间,赶路奔波,你能受得了吗?”
“这鬼地方我也不想多待,三天就三天。”他握住她的手,压在他的心口处,望进她的眼眸,低声道。“是你动的手,你必须负责。”
“我怎么负责?”她哭笑不得,皮肉会重新长出来,只是恢复的慢些。
“往后,你就是我的心头肉。”笑意在阴郁的薄唇边展开,他压下无可挑剔的俊脸,斜长入鬓的浓眉之下,那双深邃的眼,好似要把人的灵魂也吞噬。
就因为这一句话,秦长安又失眠了一整夜。让一个杀人如麻残暴狠戾的男人说出这一番话,她好不容易才压下心头的错愕和不寒而栗,完全没有任何被告白的甜蜜和飘飘然。
她身旁的男人却是睡得安稳又踏实,好似感觉不到一整夜他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脸上,龙厉抓着她的手掌,贴在胸口,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
即便是他睡着了,她试了好几次,始终无法将手抽出来,索性作罢。
“对准,射!”秦长安站在小夕背后,众人眼中不受教的怪小孩,但她却只是用一把弩箭,就收服了他的心。
箭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抹银光,最终擦过树上的一颗干枯果实,斜斜地落入枯草丛中。
而那颗长着黑点的皱巴巴的果子,气人地挂在枝头,在风中摇晃了两下,就是不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