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口挖一块肉,稍有偏差,就是九死一生。
“我来。”龙厉清冷的嗓音传入她的耳畔。
“你想死吗?”她气的七窍生烟,瞪着他脱口骂道。
那怒火挑亮了那一双清澈眸子,晶亮闪烁的模样,显得极为鲜艳。
“以你的医术,就算我想死在你手里,也不容易吧。”他扯了扯薄唇,到了这一步,就算解蛊的方法再刁钻,他们也不能望而却步。
她猛地噎住,心头有一团火,烧的越来越旺。
龙厉旁若无人地解开银色锦袍,敞开衣襟,露出精实的胸膛,见她迟迟不动手,索性自己取了小刀,往胸口比划。
“我来!”秦长安抢过来,拧着眉瞪他,当看到他身上浅浅淡淡的疤痕,学武受的伤,还有她的鞭痕时,更是心头火起。
匕首抵在他的心口,却迟迟没刺下,龙厉不由地问。“怎么?不忍心下手?”
她咬了咬牙根:“这里没有麻沸散。”
他笑:“我知道。”
她握着匕首的指节渐渐发白:“如果不是你当初自作主张在小倌倌顶替明遥,也不用受今日挖肉之苦,这是你自作自受。”
他唇畔的笑意更深,眼底有一片深渊般的幽暗:“我知道。”哪怕重新有选择的机会,他也不会放任其他男人种上情蛊,跟秦长安做尽亲密之事。
一连两个“我知道”,反而让秦长安的心口古怪地闷痛着,但她同样无路可退,至少她下刀的时候能把握分寸,但总觉得在他身上挖掉一块肉,她这辈子都要亏欠他。
她烦闷地从随身的囊袋里取出两片叶子,递到他的嘴边。“咬着吧,我在林子里采的古钱子,能阵痛,只是不如麻沸散。”
他张开嘴,眸色深沉几许,欣然接受她的好意,虽然她表情抗拒又不自在,却是心疼他的表现吧。薄唇在触碰到药叶的时候,舌尖顺便轻扫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