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茶杯落地,一半滚烫茶水却是泼到她的手背上。
他赶紧抓着她的手,看着泛红的关节,心疼地问。“长安,你怎么样?”
转眼又是对翡翠怒喝。“不长眼的丫头,还不去拿药?”
翡翠如蒙大赦,连连点头称是,飞也似的逃离现场。
秦长安下意识要挥开萧元夏的手,但看到他不是装出来的急切担忧,只好说道。“你不用迁怒翡翠,你交代她的事她全都做了,我跟明遥的第一夜,她就送来了避子汤——”
这下,满心难堪的人成了萧元夏,他知道秦长安性情潇洒,只是这回把话说的这么开,仿佛有种要跟自己彻底撕破脸皮的征兆。
没错,翡翠原本是他皇子府的丫鬟,也是他刻意送到郡主府,成为秦长安的贴身四婢之一。他要翡翠积极送上避孕药汤,就是不想让秦长安跟明遥之间再多个麻烦。
“既然如此,为何你还会……”萧元夏满是不忍。
“我不想做的事,暂时还无人可以勉强我。四殿下,既然我有了孩子,自然会把孩子生下来,况且,往后也不会再有人对我们的关系指指点点了。”
他嘴角抽动,眼神蒙上莫名的哀切。“长安,你可知南疆有消息了?你是我回皇城想见到的第一个人,你却想跟我划清界限?!”这让他情何以堪?
“殿下的好意,我心领了。就算找不到解药,也不影响什么。”
他一噎,俊秀脸皮青红交织,这一年发生太多事,他被一个沈家害的染上花柳病,总觉得在秦长安面前气势矮了一头。本以为两人分开数月,回来就能恢复如初,谁知又被父皇塞了一个尚书小姐梁雪,他对这个未婚妻没有任何感觉,如今看到秦长安挺着个大肚子,满腹愤懑阴郁一时间全都涌上来。
秦长安目光透着漠然,萧元夏表情复杂,有不舍,有眷恋,有心痛,又难过,也有……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