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药的时候,那脸上一抹淡淡的温柔,令愤慨顿时烟消云散,反而觉得承受这些全是心之所向。
这女人……根本就是一朵淬了毒的花,把他堂堂亲王糟蹋成什么样了!
“好了,早点歇息吧。”
他的手轻轻地触碰着她的脸,修长的手指滑过她的眼睑,细细地描绘着,望着她因为他的戏弄而微颤的睫毛,手指继续滑动下去,短暂停留在她的软嫩粉唇上,一只手指竟然不餍足地伸了进去。
最令人无语的就是这一点,明知道她有毒,他还是认作此生最大的挑战!
在他的黑眸中看到一抹情难自已的火热,明知还在四面楚歌的山贼寨子里,心里淌出几分莫名的动容。她轻声说:“阿遥,这里不会是你我的终点。”
骨子里的一股冲动,驾驭*之上,他长臂一伸,将她拥住,恨不能揉入自己体内。
等她入睡,他才打开房门,门口把守着的汉子早已倒在地上,一抹黑影飞快闪现到他面前。
“爷,属下来迟了。”来的正是惊雷。
“暂时别轻举妄动。”他负手而立,瞥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惊雷一直跟在队伍后,在危难时刻并未现身,也是他的授命。
百余人的寨子,就算血洗,也用不了一个晚上,只是如今顾及到秦长安,他有了别的考量。
“这家寨子什么来头?”他走向荒草丛生的深处,月光洒落他周身,却无法融化那股邪佞之气。
“黑龙寨的头子叫章弋,本是个流放边疆的囚徒,霸山为王后,在此地杀人越货,奸淫妇女,无恶不作。”
他挑起斜长的眉,沉吟不语。若是剿匪,北漠也该派军队来,何必用什么赈灾救人的幌子让秦长安插手?他们被抓,说纯粹是意外,也太巧了点。
翌日,黑龙寨的大厅,秦长安气定神闲地坐着,好似她才是寨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