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骑马装,身后的绛蓝色披风滚着一周灰鼠毛,明媚飒爽,贵气逼人。男人则一袭黑衫,银色面具在阳光下更显冷冽,单手握着缰绳,身姿笔挺颀长。
“我昨晚才想起两个月前在郊外买了一座别苑,不如去散散心?就我们两个。”她朝他微笑。
就他们两个。
多么诱人的饵。
明遥下颚一点,黑眸中有些许软化,等到了城门,她掏出怀中玉牌,守卫随即放行。
“郡主。”
在别院门口清扫落叶的一个老婆子,见到策马而来的女子,一脸讶异,急忙俯身行礼。
“柳妈,我要在这儿住几天,清两间屋子出来。”
“一间就成。”明遥低沉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柳妈看了看自己的主子,再看看那个颀长俊挺的陌生男人,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
她爽快地挥挥手:“一间就一间吧。”昨天说好的,由他做主。
稍作休息后,秦长安带着明遥到后山走走,远处有零零散散的村落,当初正是看中这儿山水环绕的幽静,她一时冲动买了下来。
“什么时候我厌倦了皇城的热闹,我就搬到这儿来。”她在泛黄的草皮上席地而坐,伸了个懒腰。
她孩子气的举动,却软化了他心底的寒冰,明遥眼神一柔,靠着她坐下。
“郡主的生意越做越大,只会越来越忙,能有那一天吗?”他总是跟她意见不合。
她侧过脸:“有的人不停地走,不停地跑,就为了有朝一日,可以停下来。”
她过分平静的话语,却刺中了他的心,他只觉得那双眼暗暗发亮,最美最珍贵的宝石也无法比拟。
“到时候,你可以放弃一切?”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是一无所有的。”她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