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不知该把视线放哪里好,但木已成舟,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她打量起他的身子来,昨晚都是他在卖力,她从未主动触碰他,自然不知道他的身段居然……这么无可挑剔。她误以为他该是文弱书生那种偏瘦无肉的单薄身材,没料到他宽肩窄腰,胸膛的肌理分明,增一分减一分则没那么完美,没有常年练武的可怕肌肉,却也不至于被风一吹就倒。
虽然毁了容,身躯却没有任何被责打过的疤痕,皮肤也比一般汉子来的细致白皙,也对,毁掉他引以为傲的俊朗面容,是为了让他对现实低头,认清身份。但如果连身上都是伤,就失去了伺候男人的本钱,谁要一个从头到尾都是丑陋疤痕的小倌啊,花钱辣眼睛吗?
她这般想着,回过神来,目光竟然落到了他的下身——脑袋哄一声炸开来,怪不得昨晚她腿间极为不适,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她不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千金小姐,她是医者,就算对床事不精通,也不可能懵懂无知。不过,她从未见过男人完整的裸身,更未曾见过男人的那活儿。练习扎针的金人上有这个部位,做得很粗糙,没有活人看着这么生动。
她皱着眉头,它偃旗息鼓的时候都这么壮观,她又是如何承受这种可怕的压迫?不禁有些好奇,他在小倌倌里,是被人压还是压人的角色?
他这么倨傲被动,理应是被人压的那个吧,所以昨晚,算是一展拳脚,一雪前耻?
目光重新回到他的脸上,他的黑发披在脑后,银质面具泛着微光,她不知怎么的突然伸出手去,但却迟迟没碰上那副面具。
她笑着收回了手,这么一看,明遥大咧咧地占据了大半张床。恐怕是因为摆脱了小倌倌那种肮脏地方,没了心事,才会睡得这么随性。
既然是第一次,那就由着他吧。
把锦被盖回他光溜溜的身体上,下了床,只是她不曾留意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