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还不如找别的出路。”陆青晚起身,语气坚决。“我不会杀他的。”
陆青铜一掌拍碎桌面,粗狂的面容扭曲,怒不可遏。“你到底知不知道廉耻?!他不过是玩玩你而已!”
她回眸,脸上过分平静,不见任何羞愤,陆青铜眼底的黑暗,成了他们兄妹之间最大的阻隔。“我只记得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要我好好活着,过程不重要,我看得是结果。”
见他脸色发青,矛盾又痛苦,几乎抓狂地瞪着眼,她才徐徐叹了口气。“二哥,陆家人是经得起磨炼的,对吗?”
走出仆人房的时候,她从未有过的坦然,如果她畏畏缩缩不跨出这一步,就永远只是个受制于人的官奴。
她势必要搏一次!
随意收拾了两件衣裳,没带走任何一件华服首饰,她在烛光下翻阅着一本游记,里头有好几页都在讲南阳的风土人情,她看的愈发心潮澎湃。
这一夜,她睡的很沉很安稳。
两天后的深夜,龙厉在漆黑夜色中翻身下马,红袍翻滚,疾步走入屋内。
“属下从王公公那里听到一件事。”谨言跟在后头。
“看不出来今天本王累了?”他身体是恢复了,但一连几日的骑马奔波,还是令他不太适应,俊脸发黑,挡不住的倦意。
“若是小事,属下绝不敢打扰爷休息,只是怕明日一早,质子府就要来接人了。”
“质子府?”龙厉坐在床上,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南阳送来了一个年幼世子,代替温如意的质子位置。”
“这事不是已经成了吗?”龙厉漫不经心地问,满是不耐烦。“温如意二十年里没闯祸,干干净净地回去,还能捞个闲王——”
“温如意献出龙角草,治好了容妃娘娘的病,所以,皇上允诺他离开的时候,可以带走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