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心有怨气,那血就——”
龙厉扬眉,俊脸上生出阴沉颜色,“说下去。”
“那血就成了毒。”
“她敢!”他勃然大怒,怒气将脸上的病色都击退,黑眸阴鹜至极。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龙厉和陆青晚两个人。
他当然现在就可以割肉放血,但周奉严的那句话,却让他只能生生忍住,继续等……等待的滋味,谁也不会比他更清楚!每到那个晚上,他就恨不能挖出自己的心,早点解脱,省的在这世上受苦!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床畔,满眼浓烈恨意,却见她的右手突然无声垂落,但五指还是蜷缩着,维持着小拳头的样子。
俯下身子,他毫不手软地一根根扳直了她的手指,本以为手心里握着什么东西,最后才发现其实空空如也,而她娇嫩的手心,却满是一个个半月形的血痕。
这是……双手握拳,指甲陷入皮肉,生生掐出来的痕迹。
家都被抄了,还要这些没用的傲气做什么?他冷冷一笑,扣在那纤细的手腕处的五指,无声收紧,直到昏迷着的人儿突然闷哼一声,他才拂袖而去。
翌日。
小王爷没再来过,但拨了个勤快的丫鬟过来,照顾卧床不起的陆青晚。她的身上换了干净的新衣,小脸也洗白了,周奉严这才看清她的真实面貌,肌肤细白,明眸如水,眉心有一点小小朱砂痣。
“周大夫,你有什么想问的吗?”她朝着周奉严浅浅一笑,嗓音还未恢复,依旧有些粗哑。
对于药人的养成,他的确是很感兴趣的。
“给你亲自喂药的人,是你父亲陆仲吗?”
陆青晚默默点头:“从三岁起,我爹就这么做了。”
“为什么?”周奉严也有妻子儿女,他不觉得自己会让女儿当药人那么残忍,毕竟,若是喂药的过程稍有差错,年幼夭折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