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想坐,本王只想听。”巴信的声音没有温度。
他不坐,贾亦贵也不敢坐,只敢站着说话:“一个月前的晚上,老夫在英雄冢天之阁包了一名花魁……”
他边说边观察巴信的表情。
然而他阅人无数,是察言观色、笼络人心的高手,却完全看不出巴信在想什么。
他也不敢去猜巴信的心思,猜错了,弄不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为此他心里很不安,一边说话一边冒汗,却又不敢去擦汗。
他说了很久很久,不断回忆,不断补充,生怕漏了一丁半点而遭来杀身之祸。
等他终于说完时,整个人就像在烈日下跑了二十里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扶着椅背,还是不敢坐下,只敢用祈祷和平的眼神看着巴信。
就像热爱和平的小孩在看着主宰命运的士兵。
巴信还是用一模一样的目光盯着他,没有说话。
看着看着,贾亦贵身体一软,几乎快哭了:“王爷,我记得的全都说了,绝对没有半点隐瞒和撒谎,您一定要相信我啊,我也就是贪点小钱,绝对不敢欺骗您啊……”
钱再重要,也比不上性命重要,他现在只想保命。
巴信又盯着他,直到他彻底瘫倒在地上,唇边才泛起嘲讽的冷笑:“如果让本王发现你撒谎,本王立刻将你斩首。”
而后他抬了抬下巴,示意手下:“将这些钱都带走。”
他的侍卫二话不说就上来,将贾亦贵面前的金子、银子、银票全收起来,带走。
那些金银就是他的肉,那些银票就是他的皮筋啊,贾亦贵觉得自己还是被隼王杀了一次,却只能忍着肉痛,眼睁睁的看着隼王离开。
待巴信没了影儿以后,他才战战兢兢的从地上爬起来,坐下,擦汗,喝水。
侍双手和双腿再也不哆嗦时,他终于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