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远的声音传进来:“皇上,解大人求见——”
秋夜弦睁开眼睛:“让他进来。”
到目前为止,军机处情报营的统管解庸从未让他失望过。
这次,他让解庸调查秋流雪的下落,解庸总能快速且准确判断事情的轻重缓急,第一时间便认定此事乃是重中之重,二话不说就亲自带上情报营最出色的探子,调动汗血宝马,日夜兼程前往莽山查个究竟。
不过二十来天,解庸就回来了,这说明他的调查有了结果,连秋夜弦都迫不及待地想听他的报告了。
解庸风尘仆仆的走进来,利落的行过礼后,没有半字废话,开门见山:“属下认为,秋流雪没有死。”
他又黑又瘦,满眼红丝,胡子拉碴,衣服上全是灰尘,显然吃了不少苦头。
若是按正常的行程,从天洲到莽山来回一趟要一个多月,可见他赶路之急。
虽然秋夜弦想过秋流雪还活着这种可能,而且种种迹象也表明了这一点,但亲耳听到解庸如此肯定的说出来,他还是深受震动,差点从龙椅上坐起来。
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直到呼吸恢复平稳,他才沉声道:“详细说来。”
解庸道:“秋流雪是莽山年纪最小的矿奴,被安置在位置最偏远、劳作最艰苦的十号矿坑,编号为七六九号,全莽山只有黑无心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秋流雪失踪的具体时间为神佑元年六月初十的晚上……”
他将那天,黑无心为了取童子血作为药引,命人将七六九号带到房间里取血的前后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事发当天,所有接触过“六七九”号的人,他全都事无巨细的盘问和调查过了,包括那些营妓的来历,等等。
没有放过任何人、没有放过任何细节的调查,终于让他确定:那个叫“云儿”的营妓利用守卫轮岗的时间差以及军营对矿奴的轻贱和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