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我不会安慰人。我说的,只是实话罢了。”
凤惊华笑,指指脸上的伤:“你看到这些伤痕了吧,你觉得这些伤痕很好看?”
阴九杀却问:“伤口这种东西,有什么丑的?”
他是武人,活在杀戮之中,受伤无数,什么恐怖恶心的伤口和死人都见过,真不觉得这些伤痕有多难看。
凤惊华道:“但你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好看吧?”
阴九杀注视她:“你很介意脸上的伤?”
初见她时,他觉得她脸上的伤算是瑕疵,但现在,他越看越觉得她脸上的伤痕美丽。
这是实话。他从来没有讨好过任何女人。也不曾想过如何讨好女人。
凤惊华又笑了一笑,没有说话,显然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
阴九杀见她不信,沉吟片刻,站起来:“你等我片刻。”
他出去了。
凤惊华不以为意,慢慢的擦拭头发。
当她的头发差不多擦干时,门又被推开了,阴九杀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只盘子。
盘子里被划分成好几格,每个格子里放着不同颜色的油彩,同时还搭配几枝笔头粗细不同的画笔。
阴九杀端着画盘,又搭坐在桌边,看着凤惊华道:“抬头。我还你一张最美丽的脸。”
凤惊华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却也懒得过问,便抬起脸,一动不动。
阴九杀细细观察她的脸半晌后,拿起一枝画笔,用油彩调好颜色,用画笔沾了,细细的从她脸上的伤痕上画过去。
他画得很专心,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就像在创造世界上最珍贵、最完美的一幅画。
凤惊华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也不说话,闭上眼睛,随便他在自己的脸上画来画去。
大雨一夜后的天空湛蓝如洗,窗外的庭院也如出浴的美人一般清新无暇,秋风习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