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不知道,他一出去,狩王立刻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浅口坛子,将刚刚喝下去的药汁全吐了出来。
他事先服过催吐的药丸,不管吃下什么东西,都能吐得干干净净。
这么久以来,他就是用这个方法瞒天过海。
凤惊华走进卧室,在他榻边坐下:“看来秋夜弦真的出手了,祝冥也投靠他了。”
当然,这一切都在她和狩王的意料之中。
狩王拿手帕轻拭嘴角:“盯紧他,别让他出事。”
他的身体本就没有大碍,但他既然假装身患绝症这么久,就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病愈”,而祝冥就是那个能让他“病愈”的人,所以,在他“病愈”之前,祝冥不能出事。
凤惊华点头:“我明白。但秋夜弦不会就此放心,我看,你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去军营了。”
狩王已经正常去军营公干,她很担心秋夜弦会趁机对他下手。
“非去不可。”狩王淡道,“再过几日,我还会搬进军营。”
他“痊愈”之时,就是秋夜弦不择手段除掉他之时,而他赖以自保的,就是那支禁军。
所以,他必须尽快收服禁军,不能再拖着不去。
凤惊华也明白其中的难处,长叹:“请务必小心,再小心。”
狩王的眸底,有冷光流转:“放心。”
凤惊华不再多说什么,开始收拾房间。
这个时候,离年关很近了,天气越来越冷,路上行人渐少。
这一天,天气糟糕到了极点,天空阴暗,寒风呼啸,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还夹着冰冷细雨。
因为太冷的缘故,凤惊华晚上睡得太过舒适,居然睡过了头,醒来时已是上午。
她去看望狩王,但狩王已经前去军营。
她想了想,便走进厨房,为秋骨寒准备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