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力出现了,我不明白了,这些传递消息的人是干什么吃的,不是说近卫军主力去湖广和山东了吗,连带着摄政王也被骗过去了,如今也连累了堂,洪堂,你说说吧,接下来如何是好?”
“还请贝勒爷见谅,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下官一时也还有些糊涂可否请贝勒爷和其他人都退下,让下官先静一静。”
洪承畴苦笑起来,他知道勒克德浑还是不满摄政王多尔衮将实际统帅之权给他这个汉人,因而此时也不会忘了讽刺自己预先笃定近卫军主力在山东和湖广之言。
勒克德浑冷冷一笑,他的确存有了看洪承畴笑话的心思,不过他也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也还是只能让洪承畴拿主意才行,一是洪承畴的确也有指挥才能二是如果真的吃了败仗他也好甩锅。
……
约莫过了半晌,独出一室的洪承畴叫来了自己的老仆要更衣沐浴。
洪承畴的老仆一走进来便看见自家老爷已是冠带掉落在地,头发凌乱,白发丛生,而地还堆满了被蹂躏了纸张和洒在地毯的墨汁,纸张写的都是“朱由检”三个字。
而椅子与桌几都也被歪倒在地,茶杯碎了一地,一本书被撕的粉碎。
整个洪承畴的房间如遭贼了一般。
洪承畴的老仆不敢多问,洪承畴也没说什么,等到一个时辰后,洪承畴已经换了一身常服,依旧气定若闲地走了出来。
勒克德浑、吴三桂、孟乔芳、金砺、周则都没想到洪承畴还能保持如此淡定,似乎依旧智珠在握一般。
周则也更为担忧起来,他不知道洪承畴还要耍什么心思,也很想尽快找机会把洪承畴不准备打开封的消息传递出去,但他又觉着现在遇到这样的变故,洪承畴应该会继续改变战略才是。
“孙家渡口可有消息传来?”
洪承畴突然问了一句。
“没有”,吴三桂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