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继咸算是明白为何这刘肇基作为辽东老将,却到现在也只能是个副总兵。
他不得不承认这刘肇基的确有些倨傲,完全不懂得人情世故,对自己不甚礼恭也罢了,连带着黄得功作为堂堂的靖南侯也敢直接叫人赶来这里,而不是自己前去商议。
若不是现在国难当头,急需用人之际,武已无高低之分,这刘肇基只怕也做不到近卫军的副总兵。
虽然对于刘肇基的粗鄙与不修边幅有些介怀,但袁继咸也没有要计较的意思,而且现在也的确是非常时刻,一应规矩也只能从权。
袁继咸便亲自书信一封邀九江的黄得功来安庆。
黄得功也没有因自己是侯爷,而自以为傲,要摆侯爵的架子,见总督袁继咸相邀,又有陛下亲军副总兵刘肇基相请,也策马连夜赶来。
一见到黄得功,刘肇基倒也落落大方,朝黄得功一摆手:
“本该下官亲临侯爷驾前听令,但刘某身负皇命,且眼前战事紧急,左军大部集于安庆府内,因而只得请侯爷亲临,若有冒渎之处,还请侯爷见谅!”
袁继咸不由得暗暗一笑,心想这刘肇基也并非一点不懂规矩,自己竟错怪了他。
“你我都是带兵之人,何必在乎如此虚礼,什么侯不侯的,刘总兵他日封侯也不过是一两年的事!”
黄得功说着朝袁继咸也拱了拱手:“左良玉那家伙欺负袁公是个书生,这些日子尽在您这里找麻烦,却不知道袁公是马能治军,下马能安民的全才,不是一般的书生,活该他左良玉碰一鼻子灰,如今又有刘将军率军来援,他左良玉即便不病死,也得被处死!”
黄得功这么一说,在场的人都笑了起来。
袁继咸也不由得摆了摆手:“靖南侯谬赞了,袁某何德何能,要不是靖南侯让左军在九江城下吃了闭门羹,又遭了一次大败,我袁某一书生即便有武侯的本事也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