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因为过道上站满了买散席票的旅客。
买散席票的人即便是连车厢两边的厕所都不敢去,因为很可能他们走开之后就会有人占了他们的位子,导致他们回来之后变成真正的“没有立足之地”。更何况他们要去厕所也很难的,那需要一路上喊“劳驾”请人让开点缝隙,好能挤过去。但往往回来的时候会发现衣袋里瘪瘪的,甚至还多出一道鳄鱼嘴巴般的大口子。
就像是沙丁鱼罐头般密封不透气,充满了汗臭、脚臭味,响着孩子的哭喊声、打牌的吆喝声种种喧闹的四等席车厢,和一等席比起来,简直就如同天堂到地狱那么远。
唐绝这边还好,一共是坐了三个人。老麦克那边座位却是挤了四个人,所以老麦克和他身边的男人显得十分“亲密”,而现在这个亲密的男人,他的手正以一个很诡异的角度反转着,手指缝里夹着锋利的刀片,刀片涂成了暗色这样便不会因为反光而引起别人的注意。
刀片在随着老麦克的动作而粘连着划动,这样的好处是不会被老麦克发现。那人很显然是个老手,只两刀就灵活的划开了老麦克的衣袋。
就在男人想收回刀片的时候,忽然一只白皙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男人一惊,下意识的想把手腕抽出来,但是他却无论如何都抽不出来。
男人的鼻尖上沁着汗珠,猛地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瞪着那只手的主人,他发现那是一个长得很秀气很俊美的年轻人,这让他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他并不怕被人发现,乘警根本就不会到四等席车厢里来,他们才不会管这些下贱的屁民呢。而且就算想来也来不了,这车厢里塞满了人,乘警们会嫌挤进来的过程中在身上沾到汗臭的。
“放开!”男人用目光赤裸裸的威胁着唐绝,他是个原本该是很魁梧的中年人,但好像是因为长期吸食毒品所以面黄肌瘦,更有着两个黑眼圈。他一头乱蓬蓬的长发,粘连在一起油乎乎的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