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忘怀。而如今,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刻,感受到了浓浓的羞耻。
是了,百里聂和风徽征,都是干干净净,十分高贵的。可是自己呢,不过是一团烂泥,一条走狗,根本没人瞧得起。百里聂言语之间,这般维护风徽征,看来是很爱惜这位风大人了。可是自己呢,从小到大,就没有谁真正的爱惜过他,一个个的都在作践他。
那锋锐的钗头,艰涩的磨着牢房的地面,萧英只恨不得将这枚发钗刺入了百里聂的咽喉。
他心绪起伏,不觉粗重的喘息了几声,蓦然抬起头来,极凶狠言语:“无论长留王你说什么,陛下如今是不会杀了我的。我便是天生令人作践,可谁让我仍然还有几分利用价值?就算风徽征言之凿凿,送上证据,陛下性子优柔,将我关押于这牢狱之中,说不定已然后悔。他便是迫不得了,责罚于我,也断断不敢将我处死。百里聂,只要我萧英还活着一天,则必定是会回到你加诸于我身上的种种屈辱。”
他凶狠的目光,向着百里聂望了过去,而百里聂却也是毫不畏惧,与之对视。
若萧英的目光是锋锐的刀,那百里聂一双眼眸,却好似缥缈的云雾,水汽淡淡,烟水流转,恍若没有实质一般。
百里聂没有动怒,那淡儿无色的唇瓣却蓦然浮起了浅浅的笑容:“我听说今日萧夫人已然是打点了细软,明日一早,就会离开京城,去乡下别院居住。也对,如今满京城的流言蜚语,将她说得污秽不堪。换个地方,也好过些清静日子。这原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萧夫人怎么就忘了,自个儿还有个儿子,身陷囹圄,随时便是有性命之危。”
萧英面容不觉微微一僵,他明知百里聂是故意为之,然而心中却泛起了阵阵的痛楚。他变态折磨了许多女人,对她们加以凌辱,种种折磨。可是唯独对从小鞭笞自己的萧夫人,萧英却是手下留情,从无伤害。这除了那股子小时候就有的天生畏惧,还有一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