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云野鹤的谋士风采,很有点智者谋心,风轻云淡的调调。可是如今,他却不自禁气得身躯颤抖,很是恼恨!
元月砂,她实在是太可恨,她怎么敢,又怎么能这样子说。她好大的胆子,如此轻狂,如此无礼,不知分寸,不知所谓!
元月砂流露出一派假惺惺的楚楚之色:“这但凡依附豫王的人才,哪个不看墨夷宗弟子的脸色,总是要讨好了豫王看重的那几个,才有晋升之阶。一旦被墨夷宗弟子所厌憎,必定不能出头。也就月砂性子直,是个傻子,不会讨好人,这直来直去的,想不到墨夷宗居然是要我的命了,一个什么叛党余孽的帽子扣过来,月砂还能活?你们居然要杀了我,这简直是没有将王爷放在眼里!”
且不说莫浮南被元月砂气得满脸通红,便是绿薄也是脸色大变!
这妖孽简直是诛心之论!一番言辞凿凿,胡言乱语,竟似戳中了什么隐秘。
“元月砂,你居然还敢在这儿胡言乱语?”绿薄娇声呵斥!
联想到元月砂在那酒坊之中的胡言乱语,这小蹄子当真是无时无刻,不在挑拨离间。
这份森森狠心,当真可诛!
绿薄眼中,一缕杀机,一闪而没。若留着元月砂,只怕对自己,对墨夷宗都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元月砂,不能留!
绿薄颤声说道:“说你是叛贼余孽,你便顾左右而言他,挑拨离间,使尽了这种种手腕。瞧来便是因为你心虚,故而方才是如此。”
莫浮南也不觉沉声说道:“王爷,这昭华县主,确实也是颇有古怪,似是有些个不对劲。”
只不过别人越是生气,元月砂反而是不生气了。
她反而心平气和,话里有话:“如今瞧来,王爷还没说话,有些人已然替王爷拿了主意,不但拿了主意,而且还非得逼得王爷顺他之意。豫王殿下,不如让月砂一死,倒免得坏了豫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