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李惠雪,周世澜却也目光涟涟。
他若避而不答,又或者是生气了,只恐怕李惠雪也仍然会觉得自己每一个举动都是为了她的。
无论如何,自个儿也是实不应该生气动怒,也该当沉得住气才是。
周世澜心念一转,忽而面色一沉,微微有些冷怒:“司徒夫人慎言,如今京城虽然有些诋毁昭华县主名声的言语,可是实则她秉性纯良,逆来顺受,是向来不会跟人争什么。这样子干干净净的一个人,又怎么能说她名声不好。司徒夫人,纵然县主一时不小心冒犯你了,她也是已经和我说得很清楚,这一切也不过是误会。若说错,只恐怕你身边的煊儿还错得更厉害些个。怎么你就偏心睿王世子,偏偏寻她这个弱女子的不是。她打小没有父母疼爱,已经是十分可怜了。司徒夫人身为睿王妃的养女,怎么可以欺辱这般娇柔的女子。怎么便觉得,她便配不上我喜欢的。”
李惠雪听得目瞪口呆,她算是听明白了,周世澜的意思,是自己欺辱人了!
她怎么可能欺辱人呢?
李惠雪被说得眼眶泛起了泪水,楚楚动人,煞是可怜。
周世澜轻轻的叹了口气:“她一个打小没父母疼爱的可怜女孩子,可不似睿王义女,哭起来是有人安慰的。月砂那性儿,素来也是不爱哭。”
说到了这儿,周世澜一拂衣袖,顿时离去。
周世澜心里面也是觉得有些好笑,他当然也是知晓元月砂的性子,只恐怕那日冲突,元月砂也是未必真的就客气了。只不过纵然是这个样子,周世澜的内心之中,居然也是没什么厌恶之情。
他之所以这样子说话儿,甚至不觉有几分故意刻意的味道。
毕竟相好一场,他还是了解李惠雪的,知道李惠雪那性儿,听着这样子的话,必定也是会想到牛角尖。周世澜自己也是觉得有些古怪,为何自己居然能如此毫不留情的对李惠雪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