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夫妻争执,总是相吵无好言,且萧英是个武夫,不免粗鲁。敏儿,可知柔能克刚,哪里能跟自己夫君硬碰硬的。”
若只因夫妻争执,便闹将出去,岂不是让满皇宫的人瞧笑话。
只不过贞敏公主那脸上淤伤,倒确实是颇为可怜。
打小,自己这个女儿就好似雪玉做的娃娃似的,轻轻磕碰一点,那也是下人天大的错处。如今却伤成了这个样儿,那萧英当真粗鄙,静贵妃也是心疼。
待会儿,自己这个母妃倒也要敲打萧英几句,拿捏一番,让萧英在公主面青知晓退让。
其他方面,萧英应该倒还好,那女色方面,素来是不会乱来的,也不会纳妾让自己女儿堂堂公主堵心。
贞敏公主却不觉一怔,她只道自己伤痕一露,又加以哭诉萧英暴行,静贵妃必定是会大惊失色。
料不着,静贵妃竟是这般的,这般冷静自持。那言语之间,竟又不觉为萧英颇多开脱,倒好似,好似自己许是有些错处了。贞敏公主更忍不住想起了方才静贵妃的言语,静贵妃如今在这宫中,处境不堪,大失恩宠,须得靠自己婚事固宠。
贞敏公主也不敢深思,只不觉哭诉:“求母妃为我做主。”
她一伸手,却解了腰带,将衣衫扯下去。
好在此处宫婢已经是尽数遣散了,贞敏公主如此失态举动,别人也瞧见不见。
一条大红色的胸衣裹住了贞敏公主身躯,少女后背手臂,种种伤痕,顿时暴露人前,一览无遗。无需多言,已然是道出萧英本性暴虐,大肆折磨。
倘若只是一时失色,绝不会有这么多痕迹。
贞敏公主忍不住哭泣:“求母妃救救敏儿,求母妃救救我。”
静贵妃瞧得大惊失色,慌乱之间却也是不觉透体冰凉。
女儿从小就是身娇肉贵,一身雪白好皮肉,又怎生被这般折辱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