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氏的心里面,却也是不觉轻啐一口。
这死丫头真像她早死的娘,商女出身,喜爱招摇,什么金珠宝贝都挂在了身上。
婧氏也不觉阴阳怪气说道:“咱们家月砂如今是县主了,果真是体面了,这身份不同了,心气儿也高了。这哪家的姑娘,会让亲爹亲娘等这么老久。谁家也没这么个规矩,便是商户的女儿,也不会这么没礼数。”
元原朗这个爹听到了,却也好似没听到一般,装聋作哑,充耳不闻。
女儿让他等,元原朗也老大不痛快。不过这等酸话,还是要让婧氏去说。
这方面,元原朗倒是与儿子元君白的看法差不多。这女人还得女人来治,男人要将自个儿摘干净。
这女儿不听话,让婧氏压压她也好。
婧氏果真是个刻薄难缠的,如今更不免酸话连天:“只不过等就等了,月砂,你爹你娘也不是爱计较的。也自然不会,在这样子小事之上,和你计较不休。只是如今,你怎么也该,向前跟爹娘问安吧。”
这儿子女儿,跟爹娘问安,原本也是礼数使然。
婧氏就不相信,这小蹄子做了县主,连孝道都抛在脑后了。
元原朗也一唱一和:“是了,月砂迟来,想来必定是有些事儿。这身子孱弱,还需得小心将息才是。便算是来得迟了,这必定也不是成心了,做爹娘的也应该是体恤一二。月砂,你只向爹娘见个礼就是。”
看似开脱,也是趁机拿捏元月砂。
元原朗也是不肯相信,这小丫头竟敢抛了礼数,不肯在人前对自个儿行孝道。
眼见元月砂如今贵气逼人,元原朗也是有几分心理不平衡,煞是含酸。
这当女儿的给亲爹行礼,他这心里面才会顺意。
元月砂不是已经做了县主?让这堂堂县主给自己行礼,这才最顺意,也最解气。
这女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