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觉一阵子的喘气,脸颊也是红彤彤的了。
元月砂倒是气定神闲,甚至不觉轻轻的捧起了一杯茶,轻品茶水,润润嗓子。
“是呀,月砂养到现在,果真是好大的恩德。小时候亲娘的嫁妆,就落在了继母的手中,从此以后就与我没什么相干。大姐姐三妹妹有许多东西要学的,唯独月砂被母亲哄着,整日玩耍,又不节制饮食。母亲好端端的,让唐家一个外人住入我元家偏院。在我说喜欢唐家公子时候,你几番撺掇,只说大好婚事,不可辜负。一转头,却心心念念,只盼送大姐姐嫁入侯府。这些关爱珍惜,女儿都是记得。父亲的冷艳旁观,女儿也是心知肚明。饶是如此,这些都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大半年前,月砂落水,便被幽静小院,每日只有三餐,也没下人服侍,熬着等死。待我清醒过来,大姐姐与母亲密谋,一心一意,想要送我去疯人塔,如此也还霸占住我亲娘嫁妆。父亲心里面,也是默许此事。凡此种种,月砂当真是万分好奇,爹娘怎么还有这么厚脸皮,来到我这县主府,想要和我共叙天伦。”
元月砂嗓音清清脆脆的,言语之间却并没有什么怒意,却反而字字清晰。
婧氏和元原朗都听见了,都是不觉更怒,又隐隐有些避闪之态。
原本这些事情含含糊糊过去,也还罢了。他们也只当没有这回事儿,好似并没有发生过一样。甚至自己,也仿佛都忘记了。
然而如今,元月砂不但说了,还说得这么透,这样子的明白。
这可是惹得元原朗面颊微赤,心中发虚。他虽未曾和婧氏亲口商议,可是也决不能说不知晓这么些个事情。这不过是元原朗一向做法,将斗女人的事情让女人来沾染了。可旋即,元原朗也恼怒。
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元月砂又凭什么就嚷嚷出来?这个女儿,可是个不孝女,对亲爹没有半分恭顺,这样子的事情居然也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