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冲心,顿时不觉跳将起来:“你元家还敢提蕊娘!我那可怜的儿。”
元老夫人冷冷说道:“也是她自己不要脸。这世上但凡清清白白,守贞自持的好姑娘,谁都不会同情她。”
周氏被元老夫人一番话闹得头晕眼花。正如元老夫人说的那样,她平素是极和蔼待人,连句重话都不会说的。
可如今元老夫人偏生这样子说了。
周氏泪若雨下:“我蕊娘都已经死了,你们元家咄咄逼人,还恨不得将她剥皮拆骨。”
她泪水涟涟,企图博人同情。毕竟说到讲理,周氏本是讲不过的。
“范夫人的泪水还是收一收,你莫非忘了蕊娘死的那天事情?是谁到了元家耀武扬威,张口骂人伸手摔茶?你那周家族丁周柏青是什么样子混账,满京城都知道,难道范夫人心中没数?这样子一个放浪子,你却逼着元家将月砂嫁给他,威逼利诱,什么招数都用上。你周氏娇娥好大的口气,张口便许我家老爷一个三公之位,张口就说能说服周皇后将贞敏公主嫁给我元家嫡长孙。那日在元家家里,你家奴欲图动粗抓人,若非莫公子阻止,只怕这龙胤京城之地,元家府邸之内,就有你范夫人硬抢民女之事。”
周氏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元老夫人虽隐去元月砂婢女打人之事,却句句真实。
可周氏心忖,纵然是真实,这元老夫人又怎么能说出来。
她又怎么敢说出来。
周氏欲图发狠,可想到自己曾经说的话儿,却也是一阵子的心惊肉跳。
尤其是贞敏公主婚事,她是夸了口,可这话如何能扯在明面。
周氏气得泪水盈盈:“你,你胡言乱语,污蔑于我。”
“范夫人那日当真元家满门女眷,夸的海口,耍的威风,如今怎么不敢认了?你道我冤枉你,难道元家满门都冤枉你。那日厅中坐着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