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不准自己卖的是什么药。
周氏放下了茶盏,缓缓起身:“妾身所言,可谓都是些个肺腑之言。如今蕊娘死了,其实妾身虽然是心痛,却也是知晓此事不干南府郡的元二小姐的事情。”
她竟走到了元月砂的跟前,轻轻的握住了元月砂的手:“果真是楚楚可人,容貌娇美,江南的姑娘,一向都是以美貌见长。”
好个以美貌见长!周氏可是知晓江南调教出来的瘦马,最容易讨京城那些个当官的男人欢心了。瘦马身体也是轻柔,就跟这元二小姐似的,就是个狐媚子。
都是一样子的狐媚子下贱。
她知晓范侍郎曾得下属孝敬,也收过两个瘦马。
周氏面上不说,使了些个手段,如今那两个瘦马被划破脸送去了黑窑子。
元月砂只觉得周氏力气使得不小,竟似让自个儿的手被捏得生疼,却隐忍不语。
“唐文藻哪里配得上你,伯母为你挑个好的。”
周氏尖着嗓子说道。
“我周家有个侄儿,叫周柏青,如今岁数也不小了,还未成婚。他家里也有些薄财,还有举人的功名,论起来,也不至于委屈了元二小姐。”
她竟似要为元月砂说亲。
可元家的人却听得呆住了。
周氏这个侄儿,确实也是有名气。
周柏青举止放浪,行为不羁,那举人的功名也不过靠着财帛和周家面子捐了来的。其人整日也不学好,眠花宿柳,流连于勾栏坊,沾染了一身的烂病。那脸,也因为脏病因此坑坑洼洼的,瞧着极丑。
更要紧的是,此人不但好色,而且好赌。
这家中虽无正妻,原本也蓄了几个美妾。
只因周柏青好赌,输了银钱,竟然将妾也给典当了。
如此人物,若非是周家族人,只恐怕早便生生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