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一间雅致的厅室,不敢怠慢。
元月砂略做梳洗,整理好微微有些凌乱的仪容,踏入厅室之际,却也只见茶香缭绕。
耳边听着百里冽微笑说道:“茶庸,你调茶之技,我只恐怕这辈子都是学不会。”
那叫茶庸的奴仆是个年轻的男子,也是风徽征下属之意,样子寻常,容色沉稳。
面前一套洁净的茶具,也是风徽征私有,随身携带。
风徽征本就有怪癖,从来不饮别处的茶水。
茶庸容色认真,待热水入壶了,才轻轻的抬起头来:“冽公子天纵之姿,胸怀锦绣,而泡茶不过是区区小技,算不得什么了。”
茶水泡好,换好衣衫的风徽征也踏入了房中。
他这套衣衫和之前样式差不多,都是素净的颜色,只不过这一件衣襟之上添了几条翠色青竹,平添几分秀雅。也让风徽征那张过分凌厉的容颜,添了几许柔和。
而那双炯炯有神,格外明亮的眸子落在了元月砂身上时候,宛如两道清光。
若换做旁人,就会不自觉的自惭形秽。
然而元月砂却是恍若未闻,只是垂头瞧着几上雪白的细瓷茶盏。
风徽征淡淡说道:“原本以为江南一别,是再也不会见到元二小姐了,可是为什么元二小姐居然又来到了京城呢。”
风徽征不提还好,这样子一提,种种不悦之事顿时也是浮起在了元月砂的心头。
风徽征咄咄逼人,锋锐聪明,逼人的眸光总是盯着自己,那时候就已经让元月砂很是不自在。
还有他强势相逼,压迫质问,掐得自己手腕都是发红了。
元月砂不会忘记他压着自己在墙角,狠狠捏着自己手腕逼问的样子。
那雪白手腕上的红淤早就已经消散,可那种耻辱的感觉却并没有消失。
如今风徽征这样子说,好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