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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第一等风流,第一等纨绔,第一等阴损狠辣的人物。
就连唐文藻也颇多耳闻。
从前唐文藻认定范蕊娘肚子里面就是自己的种,所以也并没有细细思量这件事情。
如今听了几句阴损话,他虽是不太好受,却又觉得脑子里好似通透了许多。
范蕊娘一向很有主意,就算肚子大了,可那也是进退有度,沉得住气。
唐文藻虽不愿意承认,范蕊娘绝非那等不知轻重的花痴。
可那一日,为何会全无分寸,跟自己意乱情迷?
他不觉念及那日自己醒来,范蕊娘娇羞的表情。
以及,床单上的一滩落红——
从前每次想起,唐文藻都有些沾沾自喜。
如今唐文藻不知晓想到了什么了,面上竟不觉添了几许的恼怒。
他慢慢的回过神来,不觉若有所思。
湘染闹完了范蕊娘,回到了元月砂身边。
“二小姐,何不干脆弄死那个范蕊娘?”
想到范蕊娘的居心,湘染就恶心想吐。
雇了泼皮,要扯开元月砂的衣衫,毁了元月砂的名声。
她自己大了肚子要遮掩,就要毁了别人的性命。
既然范蕊娘不是心慈手软的人,自家主子又何必这样子的客气?
元月砂微笑:“湘染,打打杀杀的,其实并不怎么好的。我说过了,一个人再会打仗,武功再高,可那也不过是一枚棋子。”
她不觉盯着自个儿雪白水润的手掌:“在龙胤京城这种地方,杀人是不必见血的。”
湘染似懂非懂的,却顺从了元月砂的话儿。
今日,原本便是要去宣王府拜会,范蕊娘的事情不过是小小的插曲。
马车前行,元月砂却不觉轻轻的眯起了眼珠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