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只说自个儿南府郡来的,未免不如嫡出的小姐,受些苦也还罢了,只却让元老夫人为难,损了元老夫人的脸面。
言下之意,却是挑拨一番,让元老夫人疑心她被人刻意留难。
元明华被留难也不算什么,可到底是元老夫人挑入府的娇客,训练得厉害让人吃不住,也会说元老夫人不会挑人。
果然,过几日元明华身子好了后,徐嬷嬷也没有从前那般严厉了。
想到了这儿,言娘忍不住想要嗤笑。
恐怕如今这位南府郡的大小姐,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很有智慧,很会在这宅子里斗吧。
也许元老夫人固然真的介意别人议论她的眼光,可放低了要求,就代表元老夫人心里已经不怎么看重元明华了。
转眼间大半个月过去了,天气也是渐渐炎热了些。元家的姑娘也换上了轻薄的衣衫,就连元月砂和元明华也分到了新作的夏衫儿。
元老夫人唤来了元月砂,细细打量。
言娘教导了大半个月,元月砂走路、行礼,挑不出什么错。而那份初入府的沉静气息却一如平常。
元老夫人细细的打量,心里还是满意元月砂。
挺稳重的性子,沉得住气。
这大半个月,元明华沉不住气,花了银子,打探京城元家内宅种种关系,想要闹清楚元家三房之间的纠葛。
倒是有心。
可却分不清楚轻重。
纵然将元家家中盘根错节的关系摸个通透,自己若没有价值,谁又肯理睬一个旁支之女?
元明华应当多学些礼数,让自己上得台面。元老夫人虽有私心,也不能胡乱塞一个给北静侯。
若是那样子,岂不是结仇?
反观元月砂,虽然极有野心,可也是耐得住性子的人。
元老夫人虽然未必心里就认了元月砂,不过也添了